解读刀郎新歌《罗刹海市》的秘钥:维特根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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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刀郎的新歌《罗刹海市》被热议,早在一开始,后台有小伙伴就让我解读一下。我一点都不排斥追热点,关键在于我追不上呐。最近这些天不便摸鱼,拖来拖去就拖到了现在。
让我们听着歌、看着歌词来欣赏一下这首火爆歌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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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海市》 - 刀郎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河水流过苟苟营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十里花场有浑名她两耳傍肩三孔鼻未曾开言先转腚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美丰姿 少倜傥 华夏的子弟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龙游险滩流落恶地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半扇门楣上裱真情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爱字有心心有好歹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女子为好非全都好还有黄蜂尾上针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歌曲分为两段,以第一次出现的“脏东西”为分割线,前半段基本就是在表述《聊斋志异》里的原文剧情,后半段是总结升华。关于《罗刹海市》的原文网上已有许多普及,我就不说了。我重点想说后半段的“总结”与“升华”。是的,后半段,又可以分为两个部分。
以“黄蜂尾上针”为分割线,歌曲后半段亦可分为上下两段。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爱字有心心有好歹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女子为好非全都好还有黄蜂尾上针一头驴到底是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牵扯到概念、象与本的问题。假如我看到一头驴,我偏就不叫它驴,非要叫它马,也不是不可以的。因为“名”是在“本”的基础上人为创造的“概念名”或者是“象名”,《道德经》言:名可名,非常名。重点不在于你怎么称呼这个动物,而在于大家认不认可你的这种“称呼”。好比现在网络上由于某个蔡姓明星唱跳打篮球的形象太过深入网民内心,导致“鸡”与“坤”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人为绑定。我之前写文章,把“鸡/吧”写成“坤吧”,有小伙伴不明所以,须知道“黑话系统”常用常新,咱们要与时俱进呐。
语言的传播一向会依赖文字的书写,于是“驴”的问题又演化出了“马户”的问题,同理,“鸡”就成了“又鸟”。为什么“马户”不知道自己其实是“驴”、“又鸟”不知道自己是“鸡”呢?咱们来看最后一小段歌词: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通读全歌词就能发现,“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两句与全文气质显得不太登对,毕竟《罗刹海市》原文属于古代文学,而欧钢老板的儿子维特根斯坦属于西方哲学。
让我们来百度一下这个人吧。
路德维希‧约瑟夫‧约翰‧维特根斯坦(Ludwig Josef Johann Wittgenstein,1889年4月26日—1951年4月29日),犹太人,哲学家,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省,逝世于英国剑桥郡,享年62岁。
著名的维特根斯坦家族的成员,父亲卡尔·维特根斯坦是奥地利著名钢铁工业企业家,母亲莱奥波迪内·卡尔马斯·维特根斯坦是著名作家、经济学家哈耶克的外祖父的姑表妹,也是银行家的女儿。
维特根斯坦是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哲学家之一,其研究领域主要在数学哲学、精神哲学和语言哲学等方面,曾经师从英国著名作家、哲学家罗素。
从1939年至1947年,维特根斯坦一直在剑桥大学教书。他在生前出版的著作不多,包括有1篇书评,1本儿童辞典,和1本75页的《逻辑哲学论》(1921年)。
维特根斯坦是一位生于富豪之家却不依附于富豪家庭,靠自己双手自食其力的哲学家。他创作了《逻辑哲学论》,其著名哲学观点是: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以及,世界是事实的总和。
了解了维特根斯坦的哲学主张,那么刀郎歌词里的“马户”与“驴”、“又鸟”与“鸡”的问题答案便浮出了水面。文字或语言确实可以在真实的现实生活中颠倒黑白,具有力量,可作刀剑。比如历史上的“指鹿为马”典故与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鼠头鸭脖”新闻。概念、象与本之间产生了错位与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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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一个小小的写字人——可以指鹿为马、驴鸡不分吗?这是不可以的。因为我在真实的语言社会里属于受体,也就是客体。我只有接受他人指定的“名”/“概念”的份儿,没有制定“名”或“概念”的份儿。因此,当我驴鸡不分时,别人会叫我大傻子;可那些拥有某种权威或话语权的人士驴鸡不分时,那就是“高深莫测”的范畴了。
推而广之,刀郎的歌曾被当时的话语权人士称之为“民工听的歌”,在文学上,路遥的小说也曾有过相似的待遇。一堆自诩为“具有高贵、优雅审美的”玩意儿,无视广大人民群众的喜好,非要把他们小资的、伪精英式的喜爱包装成全民审美追求。
到底什么是美?谁能定义唯一的那个审美标准?这既是“人类根本的问题”,也是屁股问题。
“审美”高“人民”一等,马户与又鸟才能昂起高傲的头颅呀。要知道,有些人是不屑于为人民服务的,那会“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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